圆桌论坛丨 如何建立世界一流的产业集聚区
“健康中国”上升至国家战略、老龄化问题不断突出,加之“特色小镇”、“健康小镇”建设进入快速推进阶段。继信息产业之后,生命健康产业园区在全国范围内驶入建设快车道。
根据火石创造发布的“2017年度中国生命健康产业最具吸引力产业园”名单,张江生物医药基地、北京亦庄生物医药园、光谷生物城、中关村生命科学园、苏州生物医药产业园(BioBAY)、中国医药城(泰州)、广州国际生物岛、南京生物医药谷8家园区上榜。
但蓬勃扎堆发展背后,是更多的差距和挑战。12月2日的第二届中国医健创业者大会中,圆桌嘉宾就“如何建立世界一流的产业集聚区”这一命题展开了讨论。
主持人:
中健投资本合伙人
中国智慧健康谷执行董事
圆桌嘉宾:
启迪医疗产业集团总裁
原安贞医院副院长
薄荷基金创始合伙人
原苏州纳米生物总经理
彭涛:产业引领、基金操盘、政府推动、企业专业化运营。
周生来:除了高新科研实力、吸引资本支撑,还需要国家政策扶持,因为新兴产业、园区很幼稚,没有政策扶持和保护,很难快速成长。
王颖:①现在国内产业园区企业之间并没有产生产业链上下游协同和公共资源共享;②一旦能够通过园区团队挖掘其中的关联,产生更好的“化学反应”,才能大大增加成功概率;③政府引导,市场运作,企业主体,生态为基,人才为本。
刘毓文:①中国的园区完全对标美国发展是伪命题;②是否是一流园区,最终还是要看企业质量和数量;③做园区需要有前瞻性,预估十年二十年后的形态,这有一个发展规律和过程,不能急于求成。
以下为火石创造整理圆桌论坛的演讲实录:
刘毓文:总体来说有一些共同的就是跟大学、医院、城市、能吸引到最有创新能力的这些人有关。然后还有机构,孵化器也是其中的一个工具。我看一个园区或者集聚区是不是一流,最终看质量和数量。这个是有一个发展规律和过程的,做园区要有前瞻性,预估二十年年后的形态。这有一个发展规律和过程,不能急于求成。中国的园区完全对标美国发展是伪命题。
王颖:一流的园区首先最显著的特征一定有一批一流的企业,不管是龙头性的领军企业,还是说有创新活力的明星之星企业。第二个是一流的人才,只有产学研一体的人才团队才能保证未来一流的品质能够不断延续。 第三个,这个园区应该有一流的生态体系,不管是成果转化的体系还是公共支撑的服务平台。最后很重要的是要有一流的环境,从园区的规划建设水平上面,包括植株的平衡、商务的配套,要让以人为本的理念得到体现。
周生来:一流园区肯定应当是首先是科技力量的园区,后面才是产业规模,园区起到一个孵化作用,没有基础很难成为一流。此外,除了传统的技术人才以外,还有政府的政策。政府推动产业发展方面是有所作为的,泰州就是例子。
周生来:首先咱们的科技研发,产业园区得有先进的科技力量作为支撑,传统的产品技术很难吸引资本。第二要发挥资本的杠杆作用。第三国家政策还得有一些扶持,新兴产业园区都没有政策的扶持保护很难快速成长。
从传统的生物医药元素来看,中国短时间内很难超过美国这样具有传统优势的国家。但是大健康产业是一个非常广阔的领域,有很多细分的产业园区,比如说医疗健康,科技服务,这方面我们完全有信心有能力做成世界一流的产业园区。
王颖:刚才说了那么多的一流,最后还应该加个一流,应该有一个一流的园区运营团队,他需要了解产业,了解产业链上下游的关系,了解产业链核心环节,这个园区缺什么,怎么补足,哪些是需要企业自己做的,哪些是通过园区运营平台能去实现效率的提升和价值的放大的。
从园区产业的精细化定位、产业客户落地,到生态体系搭建和日常维护,是目前我们与一流差距最大的方面。现在国内产业园区往往看似形成了集聚,实际上可能只是一个自发形成的行为,集聚之后,企业之间并没有产生产业链上下游协同和公共资源共享。一旦能够通过园区团队挖掘其中的关联,产生更好的“化学反应”,才能大大增加成功概率。
刘毓文:现在国内大部分的产品还是跟随创新,新靶点新机制的药并没有在我们今天在市场上领跑的这些公司的产品线出现,但是他们都已经在储备,未来会有。所以什么时候欧美药厂同步在中国上市产品,中国在本土的新靶点新机制建立,包括新的诊断和解决方案能够在全球同步上市,就能实现和国际接轨的真正“一流”。
周生来:新兴产业的发展,肯定跟政府的推动非常有关系。例如泰州,生物制药原本不是这个城市的强项,很重要的他们政府做了大量的工作,特别是把国家中医管理局吸引到这个园区,简化所有审批流程,立刻成了最受追捧的园区。
王颖:很认同,在早期的孵化阶段政府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昌平区至今集聚了600家生物健康企业,从药物的研发到医疗器械到医疗健康的服务,包括精准医疗,还有健康的衍生领域,已经覆盖了大健康整个产业图谱,这需要长期的培育过程,也跟政府、跟像北大、清华、中科院这样的科研院所长期建立的科研成果转化的机制紧密结合在一起。
我们希望能够用市场化的手段把政府的政策资源、资金资源更好的跟市场化做好对接和转化。比如说像我们做的公共科技服务的平台,这是一个把仪器设施设备、检验检测服务变成一个线上的Uber,现在已经整合了300多个城市,50万项设备的设施设备检测服务。从基金角度,政府投入财政基金做引导基金做母基金,在大健康领域投了十多支基金,通过跟专业化投资机构的链接帮助营造区域的投融资环境,政府对于产业集聚和生态的营造,做好顶层设计,加上市场化的手段承接,就会形成很好的助力的作用。
刘毓文:做园区这件事情从商业模式来说肯定政府要做,这和我们市场上的供应链不那么发达有关系。政府是最大的规划者、投资者、监管者,并且在未来还会存在很长一段时间。我觉得中国政府最好的优势就是学习能力极强,而且竞争意识极强,这样大家都会进步。像中关村这样专业的园区,最后它的服务就和市场上民营的机构形成互补,对创业者和投资都有吸引力。
如何看待资本的介入?
刘毓文:中国政府是最大的天使投资人。政府资金的投入和园区本身直接的股权投资,再加上一些债权投资的机构,科技银行的业务,以及政府下属的投资公司也在做债权,这是一个协同作战联动的功能。讲白了还是那句话,这是一门生意,钱是跟着人走的,钱是一定要流动的,得是一个互通的交流。
王颖:如果仅仅只是有基金,不能给企业带来增值服务。真正优秀的企业是不缺钱的,好的项目都是在选钱,选钱背后带来的资源。
周生来:无论养老还是健康还是特色小镇,首先是顺应了整个社会发展的趋势。养老市场需求非常大,吸引各行各业投,但是这里头有很多问题需要研究解决。没有落地可行的引领模式,可持续发展的方式,那只是一时火热。
王颖:我觉得房地产商向大健康的产业地产转型是好事情,顺应了行业的需求,对房地产商也是二次的迭代升级。我们跟一些地产商合作,前期的产业定位、商业定位,后面的运营是我们擅长的,会发挥主导作用;在建筑的营造、规划建设,地产商更擅长来做。我觉得未来这样的趋势中国会迎来一个小的高潮。
同时,传统的地产回现快,地产商很习惯这种商业模式了。现在进入产业地产领域,土地不管工业还是研发用地,政府没有明确的项目不让销售,很现实的问题就是怎样保证现金流,然后真正能让投资有回报有退出。园区的运营资产和金融资本怎么更好的结合,这也是我们共同面临的课题。
彭涛:最近和房产商也有沟通,他们的苦恼也在这里,一方面必须往产业地产走,单纯的拿住宅用地这件事已经走不下去了,但是怎么跟产业结合,怎么样去把这个现金流走通,还是有很大问题。我们提出的解决方案是什么呢?就是用基金的方式,基础设施的基金和产业的基金都要介入,再跟专业的运营商结合,这可能是蛮大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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